编者按：
为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代价不雅观，充分发挥范例案例的勾引、规范、预防与教诲功能，通过范例案例明确社会行为规则，引领社会风尚，北京市高等法院将陆续发布五批事关公民群众日常生活、对社会风尚具有引领浸染的范例案例。
本批案例紧张聚焦于“网络空间管理”问题，就网络平台信息保护、网络空间名誉权、商誉保护、“暗刷流量”交易等涉互联网轇轕案件进行剖析讲解，为明确网络平台任务，加强网络空间权利保护，管理网络空间乱象供应参考和指引。
1
网络平台应该加强信息安全管理
保护用户隐私
洪某某诉中国东方航空株式会社、北京趣拿
信息技能有限公司隐私权轇轕案
基本情形
洪某某委托卢某通过去哪儿网平台订购了10月14日MU5492泸州至北京的东航机票。去哪儿网订单详情页面显示该订单登记的乘机人信息包括洪某某姓名及身份证号，联系人信息、报销信息均为卢某及其尾号1858的手机号。10月13日，洪某某尾号9949手机号收到尾号为0529的发件人发来短信：“……您预订的MU5492次航班由于机器故障已取消，请收到短信后及时联系客服办理改签业务……” 。卢某拨打东航客服予以核实，客服职员确认该次航班正常，并提示洪某某收到的短信应属诱骗短信。卢某在通话中向客服职员确认了尾号949系洪某某本人号码。10月14日，东航客服向洪某某号码发送关照短信：“……由于飞机故障， MU5492时候调度至19:50泸州蓝田机场起飞，估量22:30到达北京都城机场……”卢某遂拨打95530予以确认，得到答复为该次航班确因故障耽误。当日19：43，卢某再次拨打95530确认航班时候，被奉告该航班已取消。
洪某某诉称，2014年10月，我与卢某在趣拿公司下辖网站去哪儿网购买了东方航空公司机票。后我收到由尾号为0529号码发来的短信，该短信中列明了我的姓名、航班号等个人隐私信息，并奉告我所购航班因机器故障取消。对方透露了我的个人隐私信息，陵犯了我的隐私权，故诉至法院，要求判令对方向我赔罪道歉并赔偿精神危害抚慰金。
趣拿公司辩称，不同意洪某某的全部诉讼要求。洪某某无证据证明其个人信息系我方透露，我方不存在侵害其隐私权的行为。我方对平台内用户信息已进行加密处理，尽到了平台应尽的保密责任。
东航辩称，不同意洪某某的全部诉讼要求。我方没有透露洪某某的姓名、航班号，不存在其主见的陵犯隐私权行为，不应承担侵权危害赔偿任务。
裁判结果
北京市第一中级公民法院经审理认为：东航和趣拿公司存在透露洪某某隐私信息的高度可能，并且存在差错，应该承担陵犯隐私权的相应侵权任务。洪某某要求趣拿公司和东航向其赔罪道歉，应予支持。但是，对付赔罪道歉的详细形式和范围，由本院根据侵权事实的危害结果及其影响酌情予以确定。此外，洪某某要求趣拿公司和东航赔偿其精神丢失，但现有证据无法证明洪某某因此次隐私信息被透露而引发明显的精神痛楚，因此，对付其精神危害赔偿的诉讼要求，本院不予支持。
据此北京市第一中级公民法院讯断：一、撤销北京市海淀区公民法院（2015）海民初字第10634号民事讯断；二、北京趣拿信息技能有限公司于本讯断生效后旬日内在其官方网站首页以公告形式向洪某某赔罪道歉，赔罪道歉公告的持续韶光为连续三天；三、中国东方航空株式会社于本讯断生效后旬日内在其官方网站首页以公告形式向洪某某赔罪道歉，赔罪道歉公告的持续韶光为连续三天；四、驳回洪某某的其他诉讼要求。
范例意义
本案关注的是个人信息是否应纳入隐私权保护的问题。随着科技的发展和信息的快速流利，现实中大量关于个人信息保护的轇轕亟需立法与法律进行回应。自《侵权任务法》首次从立法上引入隐私权观点以来，如何在信息高度传播共享与个人隐私权柄保护之间寻求平衡，实现社会进步发展与个人权柄保护之间的双赢一贯是立法与法律实践的不懈追求。对付涉及个人信息保护案件的审理，应根据干系法律的宗旨和原则，结合当事人的主见及详细事实等成分予以综合考量，合理平衡信息流利与隐私权保护之间的关系。
本案中，法院在短缺直接证据的情形下，合理利用干系证明规则认定东航和趣拿公司存在透露洪某某隐私信息的高度可能，并且存在差错，应该承担陵犯隐私权的相应侵权任务。根据侵权事实的危害结果及其影响，酌情确定了被告赔罪道歉的详细形式和范围，对个人信息保护以及隐私权侵权问题进行了充分的论证，做到了隐私权保护与信息传播之间的平衡，对类似案件的审判具有辅导意义，为促进干系行业的规范化发展作出了贡献。
2
微信群揭橥不当辞吐
可构成侵权
北京兰世达光电科技有限公司等
诉邵某名誉权轇轕案
基本案情
原告兰世达公司在某小区一层开有一家美容店，原告黄某系该公司股东兼任美容师。2017年1月17日下午16时许，被告邵某陪同住小区的另一业主到上述美容店做美容。黄某为顾客做美容，邵某讯问之前其在该美容店祛斑的事情，后二人因美容做事问题发生口角。派出所民警出警，并与原、被告及事发时在场的两名顾客制作了讯问笔录。2017年3月13日，公安部门对邵某作出行政惩罚决定书，给予邵某行政拘留三日。
原告主见邵某的微信昵称为镇静郡主，且系小区业主微信群群主，双方发生轇轕后邵某多次在业主微信群中闲步谣言，对二原告进行造谣、诋毁、曲解、谩骂，并将黄某从业主群中移出，兰世达公司因邵某的行为买卖严重受损。为此，向法院起诉要求邵某赔罪道歉，肃清影响，规复名誉，同时哀求赔偿丢失及精神抚慰金共计3万元。
对此，邵某不予认可，并表示其2016年在涉诉美容店做激光祛斑，黄某承诺担保全部消灭掉，但做过两次后，斑加倍严重，多次沟通，对方不同意退钱，事发当日其再次咨询此事，黄某却否认邵某在此做过祛斑，双方发生口角；邵某只有一个微旗子暗记，且常常换名字，现在业主群里叫愉快果，其不是群主，不清楚群主情形，没有加过黄某为好友，也没有在微信群里发过危害原告名誉的信息，只与邻居、朋友说过与原告的轇轕，兰世达公司仪器不正规、讹诈客户，其他人也有同感，公民有辞吐自由。
本院自深圳市腾讯打算机系统有限公司调取了涉诉微旗子暗记的实名认证信息，确认为邵某。
裁判结果
北京市顺义区公民法院经审理认为，公民、法人享有名誉权，公民的人格肃静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诋毁等办法危害公民、法人的名誉。本案中，邵某否认其微旗子暗记所发有关涉案信息是其本人所为，但就此未供应证据证明，根据庭审查明情形，结合微信截屏信息内容、证人证言、本院调取材料，可以认定邵某在与黄某发生轇轕后，在双方共同居住的小区业主微信群中揭橥涉案辞吐并利用黄某照片作为配图，对二原告利用了贬损性言辞，邵某亦未提交证据证明其所揭橥涉案辞吐的客不雅观真实性，故其该行为造成上述不当辞吐的传播，邵某在主不雅观上具有差错。从微信群中其他用户讯问情形以及网络信息传播的便利及快捷特点看，涉案辞吐确易引发对原告经营的美容店的预测和误解，导致对原告负面认识和造成社会评价降落，故邵某的行为陵犯了原告的名誉权，应该就此承担民事侵权任务。
原告哀求赔罪道歉、赔偿经济丢失和黄某的精神丢失，酌情予以支持。兰世达公司要求精神赔偿，缺少依据，不予支持。法院依照《中华公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零一条、第一百二十条，《中华公民共和国侵权任务法》第六条的规定，讯断：被告在顺义区X房屋门口张贴报歉声明，向原告赔罪道歉，张贴韶光为七日，报歉内容须经法院审核；如过时不实行上述内容，则由法院在上述地址门口全文张贴讯断书内容；被告赔偿兰世达公司经济丢失三千元，赔偿黄某精神抚慰金二千元。
邵某不服讯断，提起上诉。北京市第三中级公民法院终审判决驳回上诉，坚持原判。
范例意义
本案是一起范例的因邻里轇轕引发的网络名誉权侵权案件。在互联网+时期，微信已成为人们密不可分的生活工具，我们通过微信联系、互换乃至用微信进行消费支付，当随着微信功能的不断强大、涉及面也越来越广，一定会牵扯到法律问题。
名誉权是人格权的一种，是民法通则明确授予民本家儿体的权利。名誉权是民本家儿体享有对其得到社会客不雅观评价不被他人侵害的民事权利，民本家儿体不仅仅包括自然人，也包括法人等其他社会组织。公民在行使辞吐自由时要严格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掩护国家、集体以及他人的权柄，不得任意损毁他人名誉，否则可能因侵权而承担相应的法律任务。侵害名誉权任务有四个基本要件，即受害人确有名誉被危害的事实、行为人行为违法、违法行为与危害后果之间有因果关系、行为人主不雅观上有差错。本案中，邵某在双方共同居住的小区业主微信群中对原告发表带有侮辱性、贬损性辞吐，并利用黄某的照片作为配图，已使上述辞吐被两个微信群中的其他成员所知晓，上述两个微信群人数浩瀚，且均在同一小区，该侮辱性辞吐及图片导致原告的社会评价降落，邵某的危害行为与二原告名誉受损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故邵某的行为符合陵犯名誉权的要件，已构成侵权。
微信群、朋友圈不是法外之地，公民在微信群和朋友圈等网络空间同样须要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不能为所欲为，不加节制。本案对付规范公民网络空间行为，树立良好网络社会秩序具有积极的意义。
3
互联网自媒体
不得随意危害他人商誉
车好多旧机动车经纪（北京）有限公司
诉李某、深圳市腾讯打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网络侵权任务轇轕案
基本案情
车好多公司系“瓜子”“瓜子二手车”“瓜子二手车直卖网”的牌号权人，是“瓜子二手车直卖网”的主理单位和经营者。微信"大众年夜众号“ucxiaopang（二手车小胖说）”的登记主体和实际运营者均为李某。车好多公司认为李某在其撰写并发布在"大众号上的《做事费比中间商“黑两倍”！
这样的二手车电商还能走多远？》、《郭德纲怼失落包观点，原来老郭也懂二手车？》等文章中虚构不实内容，并通过稠浊逻辑、以偏概全、夸年夜浮夸等手段对原告进行侮辱、诋毁及诋毁，营造原告负面形象、误导公众年夜众，已严重陵犯原告名誉权，要求判令被告停滞侵权、赔罪道歉并赔偿经济丢失。
被告李某主见涉案文章内容均未直接针对原告详细企业名称且内容属实，数据信息均来自公开第三方媒体平台，系本着客不雅观专业的态度帮助消费者减少丢失和风险，提醒行业企业看重管理和运营。且原告理应依法依规进行正当经营，并接管各界及舆论正常的监督，故要求法院驳回原见告讼要求。
裁判结果
北京互联网法院经审理认为，本案的争议焦点为：一、李某撰写的三篇文章干系内容是否侵害了车好多公司的名誉权；二、李某是否答允担相应的民事侵权任务。关于争议焦点一，从李某撰写的《做事费比中间商“黑两倍”！
这样的二手车电商还能走多远？》文章中引用的截图来看，能够认定涉案文章指向的系车好多公司运营的“瓜子二手车”平台，而在文章标题中利用“黑”字，文章内容中利用“奸商”等用词系从评论性文章对事实的描述转入对“瓜子二手车”的定性评论。
李某在文章中的评论不雅观点，超出了一样平常评论或批评的范围，使不雅观者对车好多公司产生负面印象，对车好多公司及其运营的“瓜子二手车”名誉权有所影响，构成侵权。关于争议焦点二，李某答允担相应的民事任务。法院依照《中华公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零一条、第一百二十条，《中华公民共和国侵权任务法》第二条、第十五条，《最高公民法院关于贯彻实行﹤中华公民共和国民法通则﹥多少问题的见地（试行）》第一百四十条条第二款、第一百五十条，《最高公民法院关于审理利用信息网络侵害人身权柄民事轇轕案件适用法律多少问题的规定》第十一条、第十八条，《中华公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讯断：一、被告李某删除《做事费比中间商“黑两倍”！
这样的二手车电商还能走多远？》、《郭德纲怼失落包观点，原来老郭也懂二手车？》、《二手车市场的春天在哪里？》三篇文章；二、被告李某以书面形式向原告车好多旧机动车经纪（北京）有限公司赔罪道歉，报歉信刊登在微信"大众号“ucxiaopang（二手车小胖说）”，报歉内容须经本院审核，持续三旬日；若被告李某过时不履行，将依法承担拒不履行生效讯断的法律任务，本院将依原告车好多旧机动车经纪（北京）有限公司申请，选择一家全国发行的报刊，刊登讯断紧张内容，用度由被告李某包袱；三、被告李某支付原告车好多旧机动车经纪（北京）有限公司赔偿金3000元。
范例意义
本案本色上谈论的是自媒体侵害企业商誉的问题，涉及对辞吐自由和保护商誉之间的平衡。随着移动互联网的遍及，自媒体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自媒体在各抒己见的同时侵害企业商誉的事宜频频发生。互联网环境下的商誉，除了传统观点中企业所供应的商品、做事质量的社会认可度以外，还包括企业通过开展宣扬而在公共领域所构建的形象及文化代价。
构成一家企业商誉的变量越来越多，衡量一家企业商誉的维度也越来越多，商誉已经成为一个由综合、多样化要素组成的观点。《最高公民法院关于审理利用信息网络侵害人身权柄民事轇轕案件适用法律多少问题的规定》第十一条规定，网络用户或者网络做事供应者采纳诋毁、诋毁等手段，危害"大众年夜众对经营主体的相信，降落其产品或者做事的社会评价，经营主体要求网络用户或者网络做事供应者承担侵权任务的，公民法院应依法予以支持。
自媒体如果滥用或者不负任务的利用表达自由、辞吐自由的权利，同样会够成民事侵权。本案中，法院以填平名誉危害为补偿原则，哀求被告在自己运营的"大众号上连续刊登一个月赔罪道歉的办法来填补原告受损的商誉，表示了法院在信息化时期树立网络社会行为规则的意识。
4
以“暗刷流量”交易
为目的订立的条约无效
常某某诉许某、第三人马某某网络做事
条约轇轕案
基本案情
2017年9月11日，被告通过其微信向原告寻求“暗刷的流量资源”。经由沟通，双方于2017年9月15日就“暗刷需求”达成同等：代码：http：//mac.iguzi.cn/az_gz6.js；统计账户链接：http：//new.cnzz.com/v1/login.php？siteid=1264479852；密码：qq123456；结算办法：周结；单价：0.9元/千次UV；按被告指定的第三方后台CNZZ统计数据结算。被告给原告发送电子邮件确认了上述互助内容。于是，原告于9月15日开始为被告供应网络暗刷做事。
条约履行过程中，被告支付过原告三次做事费共计16 130元。根据被告指定的第三方CNZZ后台数据统计：流量投放韶光为10月9日至10月23日期间，CNZZ后台统计为27 948 476UV，结算金额应为30 743元。被告以流量掺假为由，同时提出，被告为居间做事供应方，接管上家委托联系到原告，且原告供应的“网络暗刷做事”本身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此类做事供应方无权要求支付对价，故不同意支付上述款项。故原见告至北京互联网法院，要求判令被告许某支付做事费30 743元及利息。
裁判结果
北京互联网法院认为，本案中，双方当事人在进行具有明显敲诈性子的“暗刷流量”的磋商交易时，均表示不关注或不必要知晓流量对应的被访问网站或产品，仅关注与己干系的利益获取，双方的交易行为置市场公正竞争环境和网络用户利益于不顾，牟取不当利益，违反商业道德底线，违背公序良俗。
同时，双方“暗刷流量”的行为，一方面使得同行竞争者的老实劳动代价被减损，毁坏正当的市场竞争秩序，侵害了不特定市场竞争者的利益；另一方面，会欺骗、误导网络用户选择与其预期不符合的网络产品，长此以往，会造成网络市场“劣币驱逐良币”的不良后果，终极减损广大网络用户的福祉，属于侵害广大不特定网络用户利益的行为。上述不特定主体的利益均为社会公共利益的表示，因此，本案原被告之间“暗刷流量”的交易终极危害了社会公共利益。
《中华公民共和国条约法》第五十二条第（四）项规定，当事人签订的条约危害社会公共利益的，条约无效。《中华公民共和国民法总则》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二款规定，违背公序良俗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综上，双方订立条约进行“暗刷流量”交易，危害社会公共利益、违背公序良俗，应属绝对无效。
条约无效的后果为自始无效，双方当事人不得基于合意行为得到其所期待的条约利益。且虚假流量业已产生，如以相互返还的办法进行条约无效的处理，无异于纵容当事人通过造孽行为获益，违背了任何人不得因违法行为获益的基本法理，故对原被告双方希望通过分担条约收益的办法，来承担条约无效后果的主见，本院不予支持。法院另行制作决定书，对原被告双方在条约履行过程中的获利，予以收缴。终极，法院讯断驳回原告常某某的诉讼要求，并作出收缴常某某、许某造孽获利16 130元、30 743元的决定书。
范例意义
此案是全国首例涉及通过“暗刷流量”交易虚增网站点击量的案件。此案明确了双方以“暗刷流量”交易为目的而订立的条约，危害社会公共利益、违背公序良俗，应属无效。“暗刷流量”条约双方当事人不得基于合意行为得到其所期待的条约利益，法院对交易双方在条约履行过程中的获利，予以收缴。此案当事人主动上交了收缴款项，收到了双败皆服的社会效果，受到了社会广泛的关注和认可。法院通过对家当动态、法律精神和社会代价不雅观的准确把握，对“暗刷流量”行为进行了妥当的***和惩戒，表明了法律对此类行为的否定态度，对互联网领域内的乱象管理有积极的推动浸染，发挥了法律裁判代价导向和社会指引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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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写人：丁宇翔 刘雅璠/棋其格/伊然/张雯 颜君
编辑：姚日辉 谢红果 程颖
